梦到分文理班(梦到分文理班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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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目录

  1. 梦见自己开车不熟练
  2. 梦见考试
  3. 你有没有一个经常梦到的初恋
  4. 在普通文科班可以考上北大吗

在梦境中,梦到自己开车开的并不熟练,这有可能是预期之外的竞争对手出现了,而这种人或许就是在你身边潜伏着,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某个人,在恋爱上也可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有可能身边的某个人会插足你们之间的爱情,会受到冲击,但是也仅供参考,并不是绝对的结论。


一、梦见自己开车不熟练

在梦境中梦到自己开车,这说明即将获得自由,同时也意味着做梦者对自由的渴望,大多数是那些处于严苛的环境下的人会梦到这种情境,如果是自己开车,那代表着自己就是方向的掌控者,未来都靠自己的掌控,梦到自己开车不熟练,可能会受到上级提拔,这就需要大家在日常生活中更加勤奋努力,或许受到上级的认同和好评,就在最近几天,同样的异性的视线也可能会投注在你身上。
不同的人梦到同样的梦也是不一样的,出行的人梦到自己开车不熟练,可能会遇到雷雨天气,要延期出发。
生意人梦到自己开车不熟练,代表着自己在事业上不能性急,否则会出一些纰漏。
恋爱中的人梦到这个梦说明小情侣两人要互相体谅感情才能长长久久。
学生做这个梦,说明文科成绩很差,但是不会影响自己的总成绩。
怀孕的女子梦到这个梦,预示着有可能生男孩,如果是夏天,做这个梦就有可能是生女孩。


二、身边朋友的真实案例

我有过一个学姐比我大一届,刚刚取得二本A类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偏科理科生,在她还处于高一时期,还没有分文理班的时候,偶然间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到自己开着她父亲的车在小区楼下不断的徘徊,有几次很惊险的避开了障碍物,差点就撞上了小区附近的电线杆,在梦中看到是一个和她同班的男同学,帮他把车停到了原处,紧接着这个梦就结束了,如果按照上文的解读来说,作为一个学生党开车不熟练,象征着文科成绩不佳,那么这个案例绝对是最好的验证,她的文科成绩确实差到一种境界,但是似乎并没有太影响到她的最后成绩。

当梦境中的内容有关于前进,大部分人梦到的内容一定是交通工具,尤其是汽车,据说当一个人梦到自己开车不熟练,在短期时间内要避免拖延症,避免在各个会面中迟到的情况,不要出门爬山,但是对于那些体育运动非常适合。

董老师说过,压力大时他总会梦见高中考试,埋头狂写一会儿,又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工作,不用再考试了,就醒过来。
他称这样的梦是噩梦。

考试,我好像并不觉得是噩梦,不过压力大时梦到考英语或者高数,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

在很多人看来我是个学霸,我却以为我很偏才,不算全能。
喜欢语文、生物,讨厌此外的一切学科,尤其体育。

小学语文简单,数学也不难,英语品德手工之类更是玩一样,只要稍微细心些,拿个一百分很轻松。
唯一惧怕的就是体育。
从跑步到跳远再到投球,除了仰卧起坐,几乎没一项及格。
别的孩子一听“这节体育课不上了”都很沮丧,我却最盼着哪个老师来抢体育课。
小学时不知不觉打下了不错的基础,尤其作文,那时不仅总出范文,还写起了小说。
哈哈,真是小说,各种小猫小狗小耗子的奇幻之旅。
作业很少,几乎没带回过家,都利用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消灭掉,连寒暑假作业都能赶在正式放假前做完,于是课余时间超级富裕。
学校近在咫尺,课外班貌似没有,所以每天放学后和朋友们满院子瞎跑,一到春天就养小鸡小鸭子。
回家偷着看电视,被爸妈摸出热度挨骂,也是经历过的。

初中开始在市重点,再不能总考第一,再没有那么闲暇。
初二非典之后,数学成绩下滑不少;物理化学一上难度,几乎被两拳KO;中考体育会考占30分,从初二开始被恶魔老师逼着狂练,尤其800米,每次跑都跟死一回差不多。
然而初三时压力太大,放学后竟不由自主去操场跑步减压,有一天边跑也不知想了什么,居然跑了4000米才停下!
语文一如既往地给力,这种给力一直延续至今。

我对语文的偏爱,一半源自牙牙学语时爸爸就教授唐诗三百首,一半来自初中那些好语文老师。
我初一的语文老师是教材编委之一韩炜老师,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
那真是位名师,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有深度、有温度。
她为我打下了坚实的古文功底,以至于现在我还能背出《核舟记》。
不过很可惜,她只教了我们一个学期就退休了。
接下来换了两三个老师,短则一周长不过一月,总是动荡不妥。
直到换了韩老师的学生,我已忘了他姓什么,只记得他的光头。
那会儿他让我们每周写一篇读书笔记、一篇自由随笔,会挑好的当着全班朗读分析。
这一招把我的文笔一点点练了出来。
有一次我的两篇都入选了。
读书笔记是三遍读同一篇文章的感受,他批了“你的读书方法很好”。
随笔描写每天上下学要乘的7路公交车司机“猛师傅”,这一人物出自集锦和杜撰,然而写出来效果奇好,这个用调侃语气白描出的“路怒症”白面小生,被老师赞为“人物描写之最”。
我得意了好久。
初二开始我们从分校搬到总部,有了新的语文老师。
年轻的大姐姐一样的杨老师,我很喜欢他,从而更加喜欢语文。
可惜那时我人缘不好,想当语文课代表未遂。
这个遗憾终于在高中得以弥补,巧的是高中班主任语文老师也姓杨。
不同的是,毕业后我跟初中的老师们几乎再无联系,与高中老师的关系十分亲密。

喜欢一个老师所以喜欢一门学科,讨厌一个老师,也会导致对这门课失去兴趣。
我对英语的厌恶,就来自讨厌英语老师。
从初中的苏老师、黄老师到高中的梁老师,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喜,所以我的英语成绩也就好不到哪去。
幸亏初三时英语老师是位老太太,不好意思,我又忘了她姓什么,我挺服她也挺喜欢她。
她很有方法,精选了222道单选题掰开揉碎讲了好几遍,然后我们就天天做这些题,到了闭着眼睛都知道选什么、为什么的程度,基本语法也掌握了。
然后又攻阅读、完形和作文。
她的集训效果显著,把我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的英语又一下子顶了上去。
很多人的英语巅峰在高考时,我却是在中考,中考以后都在吃老本。
不过很有趣,我这英语虽然总是半死不活,却不至于太差,不管考多难,都能过线一两分挂着。
再后来我发现了新东方,四六级、考博以及大学英语、硕士英语、博士英语都是靠它应付过去的。
好在我听力一直不错,出国玩没什么大问题,这就够了。

作为文科生、作为本科最初学会计的文科生,最自豪的事莫过于自己考过了微积分。
北京的考生高考固然占便宜,却也吃大亏,因为我们是考前先报志愿,而且我高考那会儿还没有平行志愿,就是一锤子买卖,成王败寇。
我这种发挥极不稳定的学生果然估不准,第一志愿没考上,直接掉到兜底的学校。
财务管理,国际会计,什么专业都无所谓了,总之是绝望的,一心铺在国标舞社。
这专业虽然是文理兼收,100个学生里却只有5个文科生。
微积分第一堂课,老师上来就说:“极限你们高中都学过了,我就不讲了。
”我们这五个人瞬间石化。
下课找到老师,轮到老师石化了,说:“这专业还有文科生啊?!
”苦行僧似的第一学期,就没听懂过一堂课,可还是不死心地回回占第一排。
期末考试,我觉得肯定完了,谁知大家都不怎么样,及格的只有五六个人。
学校一看这不行啊,于是卷面分开根号乘十,36分就及格,我居然自己考了40分,再次化险为夷。
第二学期教学调整,分了快慢班,卷子也不一样。
我靠着死背公式成功应付了过去,我两个理科的室友加在一起也没我分高。

似乎是经过了微积分的洗礼,后来转去学中文,觉得再没有什么课能难倒我。

我语文成绩一直很好,高中那会儿尤其明显,因为数理化除了期末考试就没及过格。
别的同学都是四课救一门,我是一门背四科,倒也安之若素。
从上小学起我就一路在二班,当年的高一二班是最温馨的。
其实初高中都是市重点,都在西城区,相距仅两站地,校风却迥然不同。
初中看似管理松快,实则同学间较劲,暗流汹涌,难有真情。
高中校规极严,奇葩到不许留长发、不许别彩色发卡,同学之间却甚为融洽,大家互相帮助好好学习,水涨船高,成绩都能提高。
赶上一批心思很纯粹的同学,又赶上一位把我们当自己孩子一样倾心相待的班主任,大家就如一家人。

我的班主任杨老师对我影响甚大,不仅是学习方面、写作方面,更重要的是生活层面。
她看过我的随笔,会给我和爸妈劝架;见我为死去的猫咪哭泣,会搂着安慰;我早恋那会儿她没说过什么,虽然这是校规明令禁止的,而且我所爱之人不算良人,多年后她告诉我,那是我应有的回忆,不管苦辣酸甜。
后来我高考果然失利,也是她鼓励我不要困死在不喜欢的专业,想学中文就自己去争取。
其实最初,若不是她一力苦劝,我爹是不会同意我学文科的。
虽然学文意味着我要离开心爱的二班、分入陌生的四班,但二班的门一直冲我敞开,我随时可以回去跟好友们重聚。
为了我这不合规矩的家伙,杨老师顶着很大的压力。

文科班的班主任亦然。
当时百般不喜欢文科班,却忽略了那里的好。
班主任张爱民老师教历史,身材高大,温和儒雅,几乎从不发脾气。
我那高中不知怎的那么奇葩,高二分文理班,拆掉报名学文最多的班级,把他们班的理科生散去别的班,把所有班学文的归入这个班。
所以这个文科四班汇聚了各班学生。
文科生多女孩,且无论男女,都有些敏感跳脱,向往自由,四班可不就是一盘散沙。
张老师终日对着我们这群叛逆的奇葩真是操碎了心!
虽然没有打架斗殴之类的事,但谁与谁不睦、某和某闹僵,抑或宝宝们因为自己的事情不开心,张老师都得管。
可他太温和了,太宠着我们,以至于我们那个文科班成了全年级乃至全校的特例。
最明显的是冬天课间操跑步,我们班明明有五十多人,比其他班多出十几个,队伍却短的可怜。
有一天仅有十来人跑步,被领操台上的老师点名批评,回来张老师也只是淡淡地调侃我们懒,有的一到课间操就不见,有的下了楼跑几步就出列开始溜达,有的一张假条用一学期。
这一张假条用一学期的就是我了。
运动会时我也不愿参加文科班的方阵,好在人多,我就乐得不上,溜回理科班的座位区和朋友闲聊。
张老师实在看不过去,来说了我两句,其实只是让我先在文科班的地方待会儿,等正式比赛开始再跑,我居然就哭了,而且抽抽搭搭哭了好久,反把老师弄得不知所措。
如今想来我真是不懂事,那么好的老师都不珍惜。

不珍惜老师的教导,不珍惜学习的时光,高二第一学期奠定班级前十的地位就放松了,加上早恋弄得神魂颠倒,无心学业。
我原本是老师们钟爱的好学生,结果高考连语文都没考好,除了135分的数学,没有一科能见人。
最惨的文综,最愧对的张老师,直到多年后才鼓足勇气跟他说声对不起,他还是那样和蔼地笑笑点头。

一晃高中毕业已十余年,感情却并未淡漠。
每年春天我都会回去给学弟学妹们讲《红楼梦》,顺便探访楼前的玉兰。
我站在修葺一新的校门口,回首仰望三楼那扇熟悉的窗,仿佛初恋之人依然高高站在那里,冷峻而飘逸。
我在那扇窗后奋笔疾书,写出过锦绣文章,也绞尽脑汁,解不开数学难题,更不知所云,篡改了各种历史,以及故意赌气,不按套路写英语作文。

高考亦在母校,我穿着文科班特制的文化衫,上面有我们每一个同学的名字,拼成大大的心形,老师们的名字则环绕着我们。
那考场散落着五个我的同班同学,不约而同穿着同样的T恤。
考完最后一门,我抬头看见不远处熟悉的衣衫、身影,忽然百感交集。
我的高中生活就这样结束了,大家在一起考试的日子再不会有,那些印在一起的名字,其中很多将被遗忘,更多将不复再见。
果然,毕业后文科班只聚过一回,来了寥寥几人。
理科班倒是年年聚会,直到大家终于星散,在各自的领域忙碌,偶尔联系,依旧亲热。
杨老师已不再教《师说》,张老师还在一届又一届地带文科班,熟悉的老师们走了,陌生的老师们来了,我从做卷子的变成了判卷子的。

某次被捉去阅卷,忽然发觉除了古文,别的题目都没把握,我笑着对杨老师说,我从小到大从没补考过,可这卷子这样难,现在再回来考试恐怕就要补考了。
杨老师笑着说,你们当年的题目比现在难多了。
我惊诧地发觉她额头有了白发,才忽然意识到考过了那么多试的我也在老去。

说到底,考试不过是一种形式,或喜或恶,或好或坏,都不必太放在心上。
真正享受的是学习知识的过程,以及其中夹杂的生活的喜怒哀乐。
我很庆幸一路走来有那么多良师益友陪伴襄助,使我从未惧怕过任何考试。
当然,梦见考英语还是挺讨厌的,但再一想,考试的回忆就是青春的回忆,能重温考试的场景,未尝不是件好事情~

有经常梦到过。

初恋,就像微酸又气味凛冽诱人的柠檬。
有的人终将选择蜜糖,有的人把记忆里的气味变为了香水,不住回味。
有的人已经把柠檬记成了芒果。
而你是属于哪一种呢?是否还记得你的初恋?以及TA的容颜。

有的人的初恋,是清清楚楚、青春痘燃烧的热烈,有的,却是朦朦胧胧、若有若无如同自我催眠,有的甚至不知道谁才算初恋。
而我分不清自己属于哪一派。
只是有个白衣少年的轮廓,一直清晰地藏在某一个角落。
第一次梦见,却是已经隔了十年。

十年前的自己,或许,正是“最美少女”的那两年。
锻炼停止后浑圆的长,长辈朋友对我的称谓和描绘,也从“真是漂亮啊,尖鼻画脸的。
”变成了“你们家胖姑娘”。
打扮只要不穿反裤子,不红配绿就算有点正常口味。
作为尖子生,进了最好的重点高中,却莫名地颓废。

而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个水泥灰般的时间里,我们相遇了。
就像蒙着眼睛出去,却遇见了一场盛大而精美绝伦的空中表演。
文理分班,我选择了文。
分班的第一天,从教室后门进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穿白衣服的男孩,白净的鹅蛋脸,秀气的鼻子,眉毛有点弯、很浓,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我的脸像被一簇幽蓝而温柔的火焰点燃。

一见钟情,这种简单、直接的感情,洁白得就像一张未能下笔的画纸。
他坐在我的前排靠右。
是个压根儿就没想认真学习的贪玩男孩。
有时候,我也会在上课的时候开开小差。
任思绪飞檐走壁乱窜的时候,就在草稿纸上画些小画,帅气的漫画脸,不同形状的眼睛……

文具盒里有几只彩色铅笔,可是有一天,我却发现其中一只丢了。
而经常来上课的时候,我会发现,我画的乱七八糟的草稿纸被人翻过。
我也没太当回事,也没什么兴趣彻查到底,毕竟,我只是思想无比单纯的少女啊,不是黑脸包公,再说了,画得帅哥美女脸歪眼斜的画还能有人高看两眼,已经谁特别巨眼英豪,有品味了。

突然有一天,我偶然去教室比较早,看到他坐在我的座位上,看到我进来,他假装若无其事坐错位子,低着头红着脸,静静地坐回自己的座位。
我是语文课代表,收大家的每周日记是我的工作。
而每一次,我总忍不住想看一看他写的是什么,又告诉自己,偷看那可不对。

有一次,心跳得像第一次犯了大法的贼,把他的周记本揣到了有假山、鱼池的小花园,带着一种荒诞又神圣的心情打开,大抵也是老师能看到的略带敷衍的内容。
没有大头画作,没有烦恼困惑,更没有我。
每一天,也只是安静着我的安静,我们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
很多时候的擦肩而过,也像默剧的内心独白。

只是他的白衣服很亮,每次经过的时候,心跳就遗忘在彼此距离最近的那一秒。

只是,当别人都走了,我们还坐在教室里,安静地不发一言。
拥挤的教室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午后的风轻轻地吹进来,窗外操场上生龙活虎的男孩儿女孩儿嬉笑打闹,青春的广播清纯的歌曲一遍又一遍。
我们就安静地各自坐着,看夕阳橘子般的衣角被偷偷曳进黑夜。

我们度过了无数个这样安静的日子,他不同颜色、花样的衬衫,每天阳光不同的、随意泼洒的色彩,就这样安静着,青春也成了一幅颜色青涩的彩铅画。

如此,已十年。
没有遇见,没有踪影。
记忆里那丝丝缕缕的香气若有若无,放佛记忆,又像一场虚妄,盛开在梦境里。
梦见,如同电影里不到一两秒、按帧计算的唯美画面。
你坐在我的右前方的座位上,只有你我两人的教室游荡着夏天的风,你轻轻转过来看我,最美的岁月里那一道耀眼热烈的光穿越了十年。

可以的

一个彻彻底底成长在普通班的学生。

怀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心情,拖着一车教材和练习册,来长郡报到,我绝望地认为这就是高中生活的全部。
开学后才发现,地狱的生活其乐融融,每天乐得像个傻子一样,这里跑跑那里看看,放学后和一帮同学横扫路边的小吃摊,课间时凑在一起谈论各自喜欢的歌手,成天玩得没心没肺,不知天高地厚。

这一年我十五岁,打网游,听苦情歌,追美剧追到发疯。

有一次班主任做了一个“你心目中理想的大学”的调查,我在问卷上毫不犹豫地填下“北京大学”这四个字,然后得瑟了好久,仿佛自己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北大校门一样。
当时我同桌填的是“清华大学”,他坚持认为清华比北大好,为此我还跟他吵了好久。
那时候真的天真得以为考清华北大就像自己当初考长郡那样,只要高三熬熬夜,最后再来个百日大冲刺总会上来的。
现在想来真是幼稚,清华北大怎么可能说考就考呢,如果当初不用功读书,只怕考湖大都会成问题。

开学后不久,那份可爱的闲情逸致一点点地被吞噬,我开始后悔初三那个暑假的无所作为,痛恨当初怎么就没报个预科班什么的,别的同学都是一副学过了的样子,而我还在为作业绞尽脑汁,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从前我可是学得轻松玩得自在,老师喜欢爸妈骄傲,作业在学校就能做完,晚上看看电视上上网,考试照样考得好,怎么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呢?数学的难度一下子来了个三级跳,定义域值域奇函数偶函数那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好几次我还因为做不出题哭鼻子,恨不得把《考一本》撕得稀巴烂,怒气过后,还是不得不很窝囊地回到座位上,继续冥思苦想。

就这样迎来了第一次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在班级排名13,年级排名248,比想象中的要好,但并不是我想要的。
同样是一个脑袋,凭什么别人的就那么好使?同样是一张卷子,凭什么有的人一路做下来顺风顺水还大呼过瘾,而我拼死拼活只能得一点步骤分?我是一个要强的人,我真的不甘心就这样落于人后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偶然的事情,但很多偶然里边都藏着必然。

高一上期期末考试,因为暴雪,不得不推迟到下学期开学。
我们一家人在乡下过年,由于天冷,我一个人窝在房间里看书复习,扎扎实实从概念入手,课本上的例题被我做了一遍又一遍,辅导书上的题目被我扫得一干二净。
题目做多了,一种成就感便油然而生,很多之前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东西回头再看,一下子豁然开朗。

开学前的考试,很多题我都有一种他乡遇故人之感,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如鱼得水,原来我也可以一张卷子做下来不喘气不卡壳。
所以在得知自己考了班上第一名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开心倒是真的,回报竟然来得这样快。

正是这次考试给了我莫大的信心,激起了我学习的欲望。
如果把人的学问比作一个圆,把圆外的空白比作未知,那么刚开始我只是一个小圆,因为对未知了解甚少,很容易感到满足。
但渐渐地,当这个圆慢慢变大,我才发现,其实自己不知道的比知道的要多得多,并开始对探索未知充满了兴趣。

这是一个良性的发展过程,凭借高一下期的不错发挥,我进了理科培优一班,老师全部是实验班配置,学校也相当重视。
在一次月考中,我化学考了96分,年级排名第四,当时我更是铁了心学理科,争取高二考进实验班。

但学习的过程常常是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的,越往上走,空气就越稀薄,进步的空间就越狭窄。
我似乎到了一个瓶颈期,中低难度的题目对我来说是小菜,但再往上走就吃力了!

特别是物理,题目一难我就心里发怵。
培优班的物理是骆总教,他常常喜欢点我回答问题,每次上物理课我都超级紧张,生怕哪个难题从天而降掉到我的脑袋上给我来个脑震荡。
化学、生物与物理相比显得和蔼可亲得多,语文、英语是我的强项,数学也还不错,至于那些文科课,我多半只能掩面叹息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在地理课上刷物理……

高一下期一晃而过,我逐渐找到了适应自己的学习节奏,并且坚定地向理科实验班进发。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非要读理科,我当时的逻辑是这样的:读理科的女生是很帅的,读文科的都是那些理科学不下去的人,我要做一个强者,我不能被理科打败,所以我要读理科还要进实验班,现在看来那时就是一根筋。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执着一念做一件事情,并非自己真心喜欢,只是习惯罢了。
就像我习惯了每天晚上围着数理化生打转转,突然有一天你要我不做题了,去看看中国通史,我会是怎样的水土不服啊。

高一快结束的时候,学校开始文理分科,那真是我长这么大做的最纠结最痛苦的一次选择。
按我前几次考试的排名,只要这次期末考试正常发挥,我就将荣幸地成为实验班的一员。
我兴冲冲地在网上查询着理科生未来的专业选择,结果心里一下凉了半截。
理论研究不是我的菜,实验室也成不了我的家,相比一些枯燥乏味的数据,我更喜欢和人打交道。
这时候教语文的马老师也开始劝我弃理从文,说我有冲击清华北大的实力。

其实,经过高一一年的锤炼和打磨,我渐渐明白清华北大并不是你踮起脚尖就能够到的,就算你抛头颅洒热血削尖脑袋也未必可以如愿以偿。
它只属于那些金字塔顶端的王者,而比起那些实验班竞赛组的大神们,我还差得远。
我的短板在物理,虽不拖后腿,但它是我心里的一个坎,它时刻提醒着我,我曾在那里跌倒过受伤过。

越长大越害怕,比起刚进高中的豪气冲天,现在的步伐竟变得这样小心谨慎、战战兢兢。
最后读了文科,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选择常常意味着放弃。
那些个整晚整晚刷题的日子虽不那么美好,但它代表的是一种生活方式,痛苦也会使人上瘾。
高一结束时的期末考试,我冲到了年级16,算是给做过的理科题一个交代。
带着对未来的向往和期待,我开始踏上另一征程。

这一年我十六岁,学会了隐忍并且坚持。
生日的当天凌晨,我坐飞机从青海赶回长沙,成为武术队的一员,劈叉的时候教练非常用力地用脚踩,仰卧起坐几乎是哭着做完的。
这仅仅只是漫漫征途的开始,高二这年,有三件大事等着我:学习,武术,科技创新。

早听得许多学长说,高二一年重心在语数外,文综放在高三去冲刺,语数外中重心又在数学。
所以在进高二的那个暑假,我刷完了一本理科的《五三》,并自学圆锥曲线。
出于对高一理科生活的念念不忘,没有了理化生,开学后晚上的自习时间一半以上扑在了数学上。
这样显然为我日后的数学奠定了非常不错的基础。

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我排名年级第一,语数外优势相当明显,但劣势同样明显:地理只考了68分,简直还没入门。
原因很简单,高一时我一直将地理课当自习课,果真还是遭报应了。
但着急归着急,当时也并没有想出什么解决办法,甚至不知道从何处入手。
所以还是按照以数学为主的方针,文综紧跟老师上课的节奏,而历史则做一些拓展性的阅读。

武术经过暑假每天的魔鬼训练,开学后训练量逐渐减少为一周三次课。
有时候训练当天任务量太大,回家直接瘫在床上,连提笔做作业的力气都没有。
最痛苦的是练体能,随随便便一跑就是三千米,还有各种往返跑冲刺跑变速跑,女生最怕的就是练出肌肉,偏偏练体能的时候各部分肌肉都要练到,蹲马步俯卧撑练侧肌背肌高抬腿仰卧起坐简直是要我的老命。

有的东西你不能放弃,那么只有选择承受和坚持,武术带来的绝不仅仅是高考的那20分,也不仅仅是一个强健的体魄,更重要的是一颗强大的心,一颗在痛苦中坚守的心。
只有你流过的血泪不会欺骗你,我把它奉为真理。

日子就这样每天井然有序地流走,成绩一直保持领先,但短板还是短板,地理一直也没什么质的提高。

那时,还侥幸地希望能用其他科目的优势来弥补地理的缺陷,现在想来完全是自欺欺人之举罢了。
地理真正的转折是在高二的寒假,那时老师推荐我买了高三的一轮复习书,高二学的内容我就当作寒假作业。
我扎扎实实从基础开始,仔细研读其中的讲解部分,有计划地做完了整整一本,并做了详细的归纳总结,越学越觉得有兴趣,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地理才真正列入我每天的学习计划(之前看地理纯粹是自我安慰,方法不对收效甚微)。

下学期开学后,地理一跃成为我的强势科目,有几次还冲到了年级第一,这简直就是一场逆袭。

周末的时间常常用来做科技创新的课题,起初还能合理分配时间,不耽误学习也不影响练武术,但后来局面渐渐失控。
准备市赛的时候,白天上课,有时候下午放学要练武术,回到家精疲力竭还得做课题,那段时间真是忙到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撑过市赛,缓了一个月,调整学习状态并控制住局面,省赛又逐步逼近,更要命的是武术比赛偏偏又在省赛的前一个星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时母亲的建议是两者取其一,放弃武术比赛,安心准备科技创新省赛。
但无论怎样选择,都有相当大的风险:武术比赛过了意味着高考有望加20分;科技创新拿到一等奖将可以获得保送资格,可这条路相当不好走,省赛过了还有全国赛,之后还要参加通过率极低的保送生考试。

学习、武术、科技创新这三件事我一件也不想落下,以至那段时间情绪极其低迷,压力空前。

终于到了四月份,眼看着赛事临近,我不得不把学习暂时搁置,下定决心兼顾武术比赛和科技创新。
武术练了这么久,到这个节骨眼上我真的不愿放弃,给自己留下遗憾。
我做过最坏的打算,大不了高考裸考,我也认了。
这样一来心态轻松了很多,效率反而变得更高。
武术集训一段时间后,我们赴东安参加省武术比赛,我拿到太极组第二名,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马上奔赴娄底参加科技创新省赛,封闭问辩和技能测试制作进行得相当顺利,我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拿下了省赛的一等奖,获得决赛资格。

经历了这么多,心中反而相当平静。
回学校后,马上便是高三联考,心中放下一切包袱做好跌出前十的准备,却没料到居然考了年级第一。
那真是痛并快乐着的一个月,很多时候看似前路一片黑暗,但熬过这片黑暗,你会发现阳光离你这样近。
就像同桌对我说的那样,一切都会好的。
真的是这样。

五月,天渐渐热了起来。
对面高三的学长学姐们正在为高考做着最后的冲刺,我们开始准备学业水平考试。
学校专门把文科前三十名挑出来,在三教一楼组成一个临时的自习班,凭借学校对我们的充分信任,这个月里我们可以自由安排学习任务,不参与大部队的水考复习。
由于前半个学期都在为武术和科技创新奔波,全国赛又还在八月,我意识到这是自己巩固成绩的绝佳机会。

但越是这样想,越容易超越实际滑向冒进的泥潭。
就拿数学来说,我把基础题丢在一旁,潜心研究偏题难题,做不出题心中便容易滋生消极情绪,结果数学不但没有质的提升反而把思维搅得乱七八糟,在后来的一次联考中,我数学单选择填空题就错了七个,其他各科差错也是层出不穷,年级排名滑到13,那是读文科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跌出前十。

生活常常爱和你开这样的玩笑,你越想去抓住些什么,它越是容易从你眼皮子底下溜走。
打点好心情之后,我重新上路,调整了学习状态,浮躁的心渐渐平静。

高二结束的时候,我的积分排名第一。
当时文科夏令营的指标有六个,清华四个,北大两个。
我如愿以偿地报了北京大学,距离高一刚开学时那个关于理想大学的调查已有两年,这两年磨平了多少的棱角,又卷走了多少的年少轻狂。
当再次填下北京大学四个字的时候,心中悲欣交集感慨万端。
一年后,我会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是未名湖畔吗?当我在某个悠闲的下午想起曾经的得到和失去,我该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到了暑假,学习重心完完全全地挪到了科技创新上。
头几个星期,我整天整天地呆在实验室做实验,把所有的实验流程重新过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力求精致。
之后准备技能测试和铺天盖地的模拟问辩,所有的资料堆起来比半个人还高。
有时候我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自己正在实验室里做实验,不小心打翻了酒精灯然后被吓醒。

决赛是在银川,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像事先彩排好的那样顺利,封闭问辩的时候我心态相当平和,一天下来六位专家的狂轰滥炸也未能使我缴械投降,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拿到了全国一等奖和一个单项奖,获得保送资格。

事情似乎这样简单,但决赛时的每一句话每一种思维模式我都曾成百上千遍地练习过,当你真的能够把一件简单的事情重复一千遍做好,你还有什么拿不下呢。

拿到奖后的第三天便飞北大参加夏令营,那是我梦想真正定型的开始。
未名湖畔微凉的晚风让人清醒让人心安,凌晨三点才收摊的麻辣烫小店在漆黑的夜里给人一种淡淡的温暖。
我和海心每天有着聊不完的话题和说不尽的梦想。
最令人心动的是那座图书馆,那天阳光温暖,天空碧蓝,光线透过落地窗斜斜撒在地板上,只有寥寥的几人在静静地看书。
我和海心看书听歌,坐了一个下午,出来后我笑着对她说,就是它了。

高三了........

蝉叫声将阳光扯碎,暴风雨热情地拥抱着大地,夏天正准备老去。
所有的彷徨与坚守,汗水和泪水,都将得到一个结局,或好或坏。

我还是在班上上课,学校会在十一月安排保送生培训。
这三个月,我开始两面作战,一方面要巩固高考夯实基础,另一方面又要兼顾保送生考试。
保送生考试有五门,文科是语数英政史。
毕竟时间有限,数学又很难在短期内突破,所以重心还是放在了数学上。
廖老师给我的建议是,先做一遍理科的二轮复习,再专攻自主招生的题目。
那三个月,数学简直又要把我逼疯,不过,这仅仅只是前奏。

进了保送培训班后,数学更是难得变本加厉。
一张卷子发下来,不会做的比会做的还要多,我从没有哪天把数学作业做完过。
那时我采取的措施是,当天先把会做的题目做完,不会做的留到明天听老师讲。
我每天花在数学上的时间大约是三小时,有一半的时间都用在消化前一天不会做的题目。
看着那一堆堆的代数符号在我面前扭着小胳膊小腿,我常常连想哭的力气都没有。

那是一段每天都喊着我要崩溃了我要死掉了的日子。
好在有大神们的友情援助,向震坤超级有耐心,郑嘉诺每次都会边卖萌边给我讲题,坐在我周围一圈的人都成了我的老师,数学虐心依旧但真的进步神速。
文科班的同学常常下来看我,给我带各种好吃的零食作为慰问,每次去一楼办公室,老师们都会给我加油鼓劲,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熬过来。

班里就我一个文科生,所以其他人上物理化学的时候我就在隔壁教室自习政治历史,那一个月的时间里,我硬着头皮看完历史三本选修,生吞活剥地背完三百多页的名词解释。
英语自习留在了晚上,主要是做四六级阅读,为了使自己适应大题量的阅读,我每天连续做六篇,状态好的时候平均五分钟一篇,状态差的时候看得脑袋都要炸掉,反正这回我真的豁出去了,再苦再累也就这一个月,我不想留下遗憾。

自习累了的时候我会去澄池边上走走,天空总是灰霾,仿佛一张失掉回忆的脸,冬天的风吹在脸上,人立刻变得清醒许多。
晚上坐在科学馆门前,看对面四教学楼的灯光被窗户切割得整整齐齐,我常常会感动得说不出话。
每晚我都去操场上跑步,有时候猛一抬头看见漆黑的夜空中孤零零地挂着一弯月亮,心中便升腾起一股敬意。
我无比怀念那些在武术队的日子,那些在夕阳将尽之时成群结队奔跑的影子,我知道多年后我也一定会无比怀念这些痛苦的日子,因为痛苦和幸福是这样的亲密无间。

一个月后,我又踏进北大了。
这一次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如果说四个月前的夏天是萍水相逢的邂逅,那么这次则是多年未见的叙旧。
一切都是这样熟悉却又那般陌生,一样的校园,道路两边的叶子却落尽了,风冷得刺骨,添了几许萧瑟之感。
想起考前的那个晚上,我一个人跑到图书馆前站了良久,夏天的信誓旦旦又在心中万念如潮生。
那一年我十七岁,头一次命中注定般迫切地想要去赴一个约,真的,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

成绩出来是在一月七日下午,我刚从澄池边散步回来,拿起一张南方周末想看看里面的杂文,突然班主任从后门跑进来,高兴地告诉我北大过了,考了全国第一。
我永远记得那天自己激动的样子,一切仿佛是做梦一般。
那个追梦的小小背影,那些圆梦的小小欣喜,在时间的轴上跳跃着,他们离我那么远,又这样近,近得连那些呼吸的声音都依稀可辨。
呵呵,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子。

席慕蓉说,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多年以后,我将会怀着怎样一种心情去回忆高中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呢?那个曾经在校门口胡吃海塞的小女孩长大了,她学会了在雨中奔跑,就算跌倒也要笑着哭。

故事讲到这里似乎该结束了。
可这结束,又是另一段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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